前言:
本文是基于崩坏三世界观的衍生二创作品,除开部分明确提及的设定会与原作不符外,其余未提及的部分全部遵循原作设定。可将本文看作崩坏三世界观下其他平行世界的故事。本文为试作型文章,非最终版,发布主要目的是留档。
第十六章:唐璜
(资料图)
在引擎的轰鸣声中,优尔的确又睡着了。其实他本可以也选择要一杯咖啡,或是硬撑着不睡。但是这次的睡眠更像是他主动的,他主动的选择进入那迷幻的梦境之中。因为他知道,这样或许可以再一次见到那个人,那个被成为他母亲的人---艾薇·阿纳斯塔西亚。
这是从卡尼古拉那里听来的名字,而这个梦中愈发变得清晰,每一次的梦境都更接近她一点,仿佛真的存在沉睡的记忆在急迫的等待着唤醒。
咚咚…咚咚…
是心脏在跳动的声音。十分平缓,优尔感到十分舒畅。
眼前浮现出画面了,如同碎裂的镜子一样从新被拼凑起来。是一颗心脏在跳动,其频率和优尔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一直。优尔认为那颗心脏就是自己的。
“…”
有人在说话,但是优尔听不清,因为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,虚无缥缈。
眼前的布景被撤下了,红色的帷幕散落在地上,舞台的中央站在一名女子。
咔咔!
是舞台灯光响起的声音,光线聚焦于女子身上,让她雪白的长发发出不真实的反光。那女子就这样背对着优尔。
而优尔呢,他置身于观众席上,周围没有更多的观众了。
奇怪的是,优尔内心很平静,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,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。他就这么看着舞台上的人,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。
于是那女子转过了头,此刻的两人四目相对。
那是一双怎样漂亮的眼睛?
淡淡的粉色光芒从女子的眼里散发而出。
“我认识你。”女子说话了,声音极其温柔。
“但我不认识你…不…我应该认识你…”优尔用无机质的声音回答。
“柯斯优尔·威尔弗雷德。”女子说出了优尔的名字。
“艾薇·阿纳斯塔西亚。”优尔也念出了这个名字,即使他无法真的确定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个被称为自己母亲的人。
“是你想起来了吗?”艾薇笑着。
“不…是别人告诉我的…”优尔站起身,从坐席的过道往舞台走去。
“停下吧,柯斯优尔。”艾薇说。
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般,真的让优尔停住了脚步。
“为什么?”优尔问。
“这里不属于你。”艾薇说着剁了跺脚。
“哪里?你是说舞台吗?”
“是的,你不属于这里。”艾薇说。
“那为什么你可以站在那里?”
“不…不仅是我…”艾薇摇了摇头,“所有人都可以站在这里,因为他们属于这里,他们只能在这里。”
“那我呢…为什么我不能上舞台上去?为什么我不属于哪里?”优尔指了指舞台。
“这是一出戏,一部小说,一场游戏,柯斯优尔。”艾薇说,声音变得更加温柔,“而你是一个观众,一个读者,一个玩家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优尔说着,继续往舞台走去,他边走边说:“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…”
“已经够了,柯斯优尔·威尔弗雷德。”
话音落下,舞台开始崩塌,上方的横梁和灯光设备开始向下坠落。随后是大地的撕裂,土块升空随后像镜子一样破碎。
“怎么回事?”优尔被突然其来的变动吓到,大地的晃动让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。
“是时候了…”艾薇说着向舞台深处走去,仿佛她没有看见眼前一切的崩裂一样。
“是时候坠落了。”
还没等优尔反应过来,他便掉入了脚下的无底深渊。
“啊!”
优尔从座位上惊醒,心脏跳的很快。
“做噩梦了?”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优尔侧身看去,是奥托,一如既往的手里捧着一本书,他并没有把视线从书本上转移到优尔身上。
“也许吧..”优尔回答。
隆介这时也被刚才优尔的轻声喊叫而叫醒了,他稍稍伸了个懒腰。
“正好…大家都醒了。我们马上就要降落了,都稍微清醒一下吧。”
优尔这才缓过来,他随后泄气一般的紧靠在座位上,扭头看向窗外逐渐接近的地面。随后长叹一口气。
基督城大教堂、植物园、坎特伯雷博物馆…克莱斯特彻奇有着如同英国一般的气息。这让优尔多少有点又从美国飞回伦敦的感觉。不过确实不感到意外,毕竟曾经的新西兰也是英国诸多殖民地中的一个,直到1907年独立,1947年成为主权国家。
隆介去旅店办理入住手续了,而奥托和优尔两人无所事事的在旅店外转悠。优尔现在觉得能带上隆介确实很方便,生活中的大多事情应该都可以交给他了。
突然一阵歌唱声传了过来,两人一同向街对面的公园望去。
“那是在干什么?”优尔问,他还看见有许多人围在一起。
“谁知道呢?要不过去看看?”奥托提议。
优尔看了看隆介,说:“也行,估计隆介叔叔那里还需要点时间。”
于是两人穿过马路,来到了街对面的公园。
“这是在干嘛…歌剧吗?”优尔走进了一瞧,是一群观众在围观一个表演团,他们在公园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舞台,此刻正在专注的表演着。
“嗯…的确。”奥托点了点头。
随后就是一大串优尔听不懂的语言,像是意大利语。
“唔哇…完全听不懂…”优尔说。
“哈哈…何必一定要听懂呢?歌剧啊、戏剧啊这种东西最重要的还是去感受。”奥托说。
“完全不这么觉得…这种一看就知道门槛很高的东西,要想完全理解一定很复杂…”优尔说。
“复杂不好吗?越是复杂的东西才越有趣啊,它之所以复杂,也是因为它有更多的可能性,不是吗?况且其实这些东西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。”奥托说。
“我还是喜欢比较简单轻松的东西。”
“简单、轻松?为什么?”奥托问。
“为什么?什么为什么?现在的大伙都喜欢看着简单放松的东西吧?倒不如说你所说的复杂才是现在大众所厌弃的东西。”
“这我就不理解了。”奥托发出了疑惑的声音。
“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?简单的就是好的,值得提倡的。”优尔说。
“不认同。当然我并不是说一味的追求复杂或是深意,但是现在多少有些矫枉过正不是吗?就好比有那么多批判乌托邦的反乌托邦作品,就导致人们认为反乌托邦就一定是好的,乌托邦就一定是坏的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现在不也是吗?有那么多支持简单、简化的声音,甚至会出现在评价一部作品时,诸如此类的话你应该也听说过吧,“我只想不带脑子的看,干嘛这作品要一直追求深意?”。”
“不带脑子不好吗?”
“啊?”奥托大惊失色,“听听你在说什么呢,优尔。我真的无法想出来有什么正向积极的词汇可以和“不带脑子”联系起来。要我说,“不带脑子”本身不就是一种蠢得无可救药的行为吗?”
“好像确实…”优尔也有点疑惑,“是呢…什么时候“可以不带脑子的看”变成了一部作品的正向评价了?”
“可别抛弃了它。”奥托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,说:“你的大脑。那是你最宝贵的东西。除了这个,其他东西,比如胳膊、大腿、五官…等等等等,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生物可是在这些地方比人类强的多。说白了,你抛弃了你的大脑,放弃了思考,在我看来就等同于放弃做人了,就像畜牲一样。”
“呃…我怎么感觉你的言语有些激动…”优尔说。
“是这样的。因为我确实不能理解那些言论…好不容易自然,或者说上帝,或者说什么其他的存在赐予了你无与伦比的精妙的大脑。让人类与低等的猿猴区分开来,你却懒得用它。真是末人。”
“什么人?”优尔没太听清奥托说的话。
突然一声响亮的歌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看来戏剧正演到高潮部分。
“我说…既然你能听懂、能看懂的话,能给我说说这演的是什么吗?”优尔说。
“唐璜。”
“唐璜?”
“你听说过吗?”
“听说过…但也仅限于听说过了。这讲的什么故事?”
“嗯…”奥托稍微思考了一下。
“在西班牙,有这样一个传奇般的男人。他的名字叫做唐·璜。他有着帅气的外貌,英俊的身姿。于是,他风流成性,是一个好色之徒,每天都辗转于不同的女人之间。
唐·璜每见到一个女人就要把他引诱上床,每天晚上都会跟不同的女人发生关系。而他也只是追求女人的肉体,从不把自己的感情放进去。但他也从来不通过诸如金钱的手段去买性,他就是要本着他男人的气质与魅力引诱女人和他主动上床。
而当他得到了一个女性的肉体后,便会转移目标,去寻找下一个新欢,一个新的征服的对象。
他的行为使其自身臭名昭著,引起了诸多女性的愤怒。而最后,他的不义行为招致了灾难。一个大理石人来到了唐·璜的住所,他是地狱派来的使者,要求唐·璜进行悔改。
而面对大理石人要求的忏悔,唐·璜坚决否认。
最终的劝解无效,大地裂开,火焰如同泉水一般从裂缝中喷涌而出。
唐·璜得到了他的报应,在这席卷了一切的火焰之中,下了地狱。”
奥托说完了,优尔稍微消化了一下刚才的故事。
“呃…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…这个唐璜不是罪有应得吗?用现在的话怎么讲…“渣男”?”优尔说。
“是吗…我倒不这么认为。他虽然辗转于多个女人之间,但是他每一次的爱都是真挚的,都是具有激情的。「唐璜并不是因为缺乏爱,才从一个女人的怀抱投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。正是因为他带着同样的激情爱这些女人,而且每次都是完全的投入,他才要不断地重复这种天分,不断地深化这份爱。为什么一定要爱的少才能够爱得深呢?」”
“呃…你是说你支持这种行为吗?”优尔问。
“如果从伦理道德的角度上来讲,当然不。但我指的是别的方面。”奥托回答。
“其他方面?”
“你不觉得吗?他虽然最后下了地狱,但我们因此就能够说他是悲伤的吗?「悲伤之人存在两个必要条件:一是无知,一是充满希望。唐璜十分清楚,而且他并不抱有希望。所以直至唐璜他肉体死亡的边界,仍不知悲伤为何物。我们从他最后坚决拒绝忏悔自己的行为便可以看出。在我看来唐璜根本就不在地狱里,而是就在西班牙山间修道院的某间房间里。如果他在凝望着什么,那绝对不是失去的爱情的灵魂,他是在透过窗户上滚烫的小孔,眺望着远方的沉默的平原,在这无与伦比的、没有灵魂的土地上,他认出了自己。」他在有限的人生中,试图穷尽他生命中的所有的可能性。”
“我说…你们俩聊完了吗?”
隆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
“我急急忙忙的办理各种手续,你俩就在这里休闲娱乐?”隆介不满的说到。
“啊哈哈…也是呢,谢谢了。我们会旅店去吧。”奥托说着离开了。
“真是的…忙倒是一点也帮不上…”隆介发着牢骚也离开了,只留优尔一人站在原地。
戏剧依然到了结尾的部分,他看见那地狱的使者从裂缝中伸出魔爪,将唐璜拉进了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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